杏澄

究极杂食党,谨慎关注小心被创。雷大众雷点。

/521约劳24h 5:00/苦玫瑰

全文7400,约劳gb,ABO双A文学。


部分内容lof不能播,请移步约劳群相册观看作者婴儿学步车。或者等俺整明白怎么发ao3T.T造成不便十分抱歉。pb重发


会ooc,会有任务对象试图泡昏哥,当然不可能成功。


summary:


劳埃德开口:“醉酒的时候或许就不用那样压抑自己了,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约尔小姐。”


上一棒:咩下一棒:言梓约劳


“这位先生,您看起来好像不太方便。冒昧的打扰您,是想问问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闻言,劳埃德.福杰先生从桌面上灿金色的香槟塔上移开视线,不着痕迹地打量起矗立在他身前的年轻女人。


面前的女性显然是一位alpha,高挑纤细,一袭深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缀满了碎钻。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似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向他人展示自身万种风情的机会。与精致的穿着相比,她的信息素隔离贴倒是极其不讲究,摇摇欲坠地粘在她的颈侧。丝丝缕缕的柠檬薄荷味从没贴紧的隔离贴后扩散出来,像极了某个品牌女士香烟的气味。


“没关系,我想我自己可以应付得来。”确认了对方的确是自己此次任务的目标,劳埃德紧绷的腰背反而放松了下来——他在应付陌生女人的搭讪方面不太在行,单纯为了完成任务就会显得熟稔许多。


“是吗?我看您一个人站在这里,似乎很无趣,恐怕我这个宴会主人招待不周呢。您的alpha没和您一起吗?”说着,女人又靠近了些。


含着略显冷淡和谨慎的微笑,劳埃德冲她摆了摆手,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当然事实上,这套动作与“下意识”这个词汇几乎毫不相关,只是经验丰富的间谍黄昏恰到好处的表演,“不必担心,米勒女士。我的妻子正在前厅与人交谈,想来很快就要回来了。”


尽管劳埃德常在任务中扮演说谎家的角色,但有关妻子的这部分论述的确属实。 此刻约尔小姐正在前厅,与其他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们待在一起,被迫体会着热宴中淡而无味的孤单——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间谍任务,劳埃德应当挽着妻子的手臂,甘愿在社交场上充当她的利刃与盾牌,为情感上略显迟钝的约尔阻挡言语中暗藏的机锋;而非将那位独立又温柔的alpha丢在不怀好意的人群中,自己却要与他人虚与委蛇。


自从因任务而暂时同约尔分别,劳埃德的脑海中就不停歇地播放着他离开时的画面: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水晶灯斑驳的光影,约尔穿着垂坠感良好的黑色礼服裙,娴静而又格格不入地立在灯下,暗色的人影无限拉长,像是一滩融化的黑巧,冷淡的苦味几乎快蔓延至约尔白皙纤细的小腿。但她似乎没有因劳埃德的临时爽约产生任何不快,只是内敛又腼腆地向他微笑:“劳埃德先生记得早点回来,我注意到你在宴会上没怎么吃东西,好像不是很合口味?或许我可以早点告诉米勒小姐,我们要提前回去,家里还有一些你给阿尼亚烘焙好的花生饼干——啊,当然不是要偷吃阿尼亚零食的意思,明天下班的时候我可以买点新的给她。”


劳埃德必须承认,这让他在完成任务时有些分心。


“前厅还有许多余兴节目要演呢,您的alpha恐怕没那么快回来呀。”她像是没看出劳埃德的刻意回避,又一次笑盈盈的凑了上去,在周围的alpha名流看来也许相当失礼。极富侵略意味的动作表明,她显然将贴着信息素隔离贴的黄昏先生错认为了omega。当然,这并不算她单纯的误判,而是特殊间谍道具与劳埃德共同误导下的结果。


或许她自己都不太能数的清自己在情爱方面的癖好,但劳埃德却一清二楚。她在情感上鲁莽又独裁,格外偏爱同英挺的omega男性相处。倘若对方尚且单身,她多半过不了多久就会兴致缺缺的放弃追求;但倘若对方已经有了正在交往的alpha,那她总是摩拳擦掌,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也要在当天将猎物吞入腹中。


——相当令人不快的癖好。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间谍,劳埃德当然知道自己应当继续沿着安排好的戏码行动:在冷淡与推拒中吸引米勒的全部注意,任由这位不庄重的女性动手动脚,直至劳埃德的其他同事将重要情报转移给米勒的贴身秘书——当然,他也正在为间谍组织效劳。


反正劳埃德的真实性别是alpha,同为alpha的米勒小姐并不能在事实上占到什么便宜。发起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如是说。


隔离贴像是老旧街区坏掉的黄铜门把。上周末他与约尔带阿尼亚散步,阿尼亚蹦蹦跳跳嚷嚷着要进去瞧瞧,对它的感兴趣程度几乎与对花生制品的热爱持平。——这是针对于所有不成熟者的直白邀请——无论是不成熟的孩子,还是好奇心过剩的成年人。


在对任务对象做出下一个动作前,劳埃德垂着头,近乎心无旁骛地整理着平整如新的领口。米勒小姐看上去很欣慰,大概认为这是眼前omega态度软化的征兆,但劳埃德眼睫下若隐若现的锐光似乎并不赞同她的看法。


间谍的任务总是困难重重,他早已习惯了在任务中面对各种各样的变量,而后计算得失,分析利弊,寻找任务最优的解法。劳埃德很快就想明白了任务的关键——事实上,只要任务顺利,这位胆大妄为的米勒小姐今夜就将要和她的岗位永远道别。在她已有的利益链条之上,没有人会为一位品行不端的失势alpha追查到底。


只要劳埃德能单枪匹马,制服米勒周围荷枪实弹的守卫,过了今晚,米勒就再也没有权利追究他这位可怜的“Omega”伤人,更不会有人因此打扰到约尔和阿尼亚的正常生活。


间谍的身份让劳埃德学会了隐忍与伪装。


但在最强间谍这样沉默又喧沸的盛名中,在不断更迭的姓名和身份中,在坚硬又脆弱的假面后,约尔和阿尼亚,仍然为他保留着窥见真我的资格。


同为alpha,自己和约尔信息素之间的天然相斥已经足够让约尔小姐困扰了吧?劳埃德忍不住这样想。因此他下定决心篡改任务的具体执行方式,避免节外生枝——至少不要让她继续闻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了。


……


约尔正坐在宴会厅的一角,安静地等待劳埃德回来。不少人因约尔姣好的容颜停下脚步,却有更多人转瞬便匆匆离开——因为他们总会在与约尔攀谈的某个时刻发现,约尔并不符合他们的想象。无论是过分天然的性格,还是alpha这一性别。


过于漫长的等待让无聊的约尔第一次尝试了宴会提供的白葡萄酒——据说见效很慢,口感绵柔,非常适合酒量一般的人饮用。


事实上,自从劳埃德表示需要临时处理事务后,约尔并没有细究度过了多长时间。不过很多等待都是相当难熬的。某个瞬间,约尔觉得自己像是一位等待着蜂蜜滴落的孩子,只能静静地站在打开的橱柜下,仰视着玻璃瓶口摇摇欲坠的金色甜蜜。


但这份略显感伤的瑕思并没有持续多久,宴会上的一阵骚乱很快引起了约尔的注意。一阵激烈的枪响从不近不远的地方传来,正是前不久劳埃德前往的场所。突如其来的急切让约尔几乎忘记了掩饰自己——尽管她在劳埃德面前,也从没能成功掩饰过高的武力。


约尔逆着汹涌的人潮,向着劳埃德离开的方向奔去。从她在裁缝店与劳埃德阿尼亚相遇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见识过了劳埃德沉稳、可靠、引人信赖的一面,但此刻依旧有杂乱的担心袭上她的胸膛。


纷扰的思绪像是暂时逃离了她的身躯,与礼服上的珠链无休止地来回相撞,让本就足够困扰的约尔更加不耐烦了起来。


这种烦躁的心情在见到劳埃德的一瞬间骤然消散了。


此时的劳埃德已经不复方才离开时的体面,英俊而棱角分明的面孔微微有些狼狈,大概是正在躲避惹人生厌的追兵,紧贴着墙角矗立在不容易为人所察的阴影中,子弹已经悉数耗尽,被劳埃德塞进了衣袋。黑色的皮质手套也略有磨损,露出了略显苍白的指尖。


或许是为了提防追兵的偷袭,劳埃德靠着墙格外警惕。但显然,经验丰富的间谍先生并没有想象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他会在阴暗的角落看见约尔飞舞的裙裾。黑色的绸缎与雪色的珠链像是幽潭溅起的雪浪,连同黑色的长发一并柔顺的扬起。


在感官敏锐的约尔小姐望向劳埃德的同时,劳埃德伸出右手,握着她新雪一般洁白的手臂,将她拽进了怀里。


“劳埃德先生怎么在这里,是已经处理好棘手的事情了吗?”像是内心焦躁的褶皱通通眼前的男性alpha被熨烫平整,约尔小姐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模样,小声主动询问起丈夫工作的状态。


“唔,大致处理完了。有位棘手的病人在宴会上突发精神问题,需要我去解决一下。”劳埃德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担心周围喧闹的人群会影响他和约尔的正常交流,他特意凑到约尔的耳边回答。


“啊,精神科的医生还是这么辛苦呢,劳埃德先生未免有一些太敬业了吧。”约尔诚挚地望着劳埃德的眼睛,面露恳切地赞叹,见到劳埃德的面颊上多出了一道血痕,便有些心疼的抽出了他口袋里的方巾:“真是的,现在的精神病人攻击性都这么强吗?病人家属也不知道体谅体谅医生——”


话的尾音被无限拖长,这让劳埃德产生了妻子正在撒娇的错觉。不过作为错觉,这个结论显然与事实有一些出入。实际上,约尔小姐正在熟练地对付着闻讯赶来追兵——不过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不依不饶的家伙大概是急需治病的精神病人,以及他们在下班时间仍然坚持打扰医生的无理家属。纤长的腿微微发力,这些扰人清闲的家伙就顺着约尔高跟鞋划过的弧度撞向了对面雪白的墙壁,他们手中的枪械也各自滑向了远离他们的角落。


“看起来危机似乎告于段落了,今天也多亏了约尔小姐。”意识到没有追兵继续出现,劳埃德。知道任务已经取得了成功。热爱骚扰他人的女性alpha大概已经被组织成功地控制了起来。


“怎么会,这一切都托了劳埃德先生的福。糟糕,这条珠链断掉了,啊…果然我不适合佩戴任何饰品的。”像是不堪剧烈运动带来的冲击,原本妥当停靠在约尔裙摆上的珠链,忽然毫无征兆的断裂开来,雪白的珍珠滚落了一地。


“没关系,约尔小姐很适合佩戴这样的饰品。这种珠链断裂了也很容易修补,只要找齐珍珠很快就能修好。”说着劳埃德就蹲下身,将光洁地板上散落的珍珠一一拢在手心。


惊变正是在此刻发生的。似乎是掌管命运的神明有意要向福杰夫妇开个玩笑,正在劳埃德握着满手圆润的珍珠起身时,在他的背后、追兵昏迷时掉在角落里,早已打开保险箱的枪支骤然走火。乍起的硝烟伴随着子弹出膛时令人牙酸的声响,迅速席卷了劳埃德和约尔的感官。


“劳埃德先生——”情急之下,约尔握着劳埃德骨节分明的手腕,一如劳埃德方才握住奔跑中的她那样,扯着劳埃德高大的身躯,试图让他远离这场无妄之灾。


不幸的是,这枚子弹依然击中了劳埃德的身体;但不幸中的万幸,流弹只是擦破了劳埃德后颈处腺体的体表,并没有直接击穿他脆弱的脖颈。


作为医生,劳埃德对自己的情况有很清晰的判断——外物骤然刺激腺体,很可能会在一小时之内导致体内的信息素异常分泌。尽管受伤部位已经涌出了鲜血,但在凝血因子的帮助与衣领的遮盖下,创口的流血应该很快就会止住。因此比起止血,寻找人少的地方,减少信息素扩散后对公共安全的危害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劳埃德匆匆整理了外套,确认后颈的伤口已经完全被的衣领遮好。而后他挽着妻子的手臂,礼貌地同她赴宴的同僚告别。大多数不知劳埃德性别内情的人都在赞叹,娇小的女性alpha依偎在高大的男性omega怀中,竟然也能如此登对。像是后颈处的腺体从未被子弹擦伤似的,劳埃德的表情始终没有因疼痛凝固分毫,礼貌回应了这些祝福,才携着妻子款款离去。


事实上这种痛楚并非对劳埃德毫无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他大大降低了劳埃德面向信任对象的判断力。至少在他驱车回家,反手带上大门时,他才猛的发现——


今夜约尔小姐的话似乎有些太少了。


劳埃德望向妻子,酒精带来的红晕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约尔在宴会之初饮下的白葡萄酒,最终还是起了效果。


“劳埃德先生怎么可以擅自把自己弄伤呢?”约尔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微醺的热气。有幸见识过妻子酒醉后恐怖战斗力的劳埃德很快意识到,约尔今夜又一次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轻。


尽管她只是满是怜惜地抚摸着劳埃德流血的后颈,但劳埃德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利齿森森的野兽面对弱小的猎物时,近乎毫不掩饰的食欲。


劳埃德深深望着约尔小姐眼中湿润的热意,忍不住紧张地抿紧了因弹片带来的痛楚而失去血色的嘴唇。似乎是感受到了他骤然的紧绷,约尔略微懵懂地凑近劳埃德,试图用唇舌抚平他唇上干渴的裂痕。她的嘴唇烫的惊人,像是刚温柔地含着一枚火山中跳跃的火星。


唇齿间骤升的热度让劳埃德忍不住联想起,约尔下厨却不小心让厨房起火时,锅下迸裂出的炽热。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眼前alpha那花瓣般柔软的嘴唇远比烈火滚烫;而她眼中翻滚着的热切也远比起火的厨房危险——但劳埃德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意识混乱的她仍然在下意识地压抑自己的天性,自从城堡的打斗中,醉酒的她在劳埃德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这份压抑让约尔成了瓶中跳跃的火焰、永生花盒里光鲜着枯萎的苦玫瑰。这也是约尔信息素的气味,灰烬与苦玫瑰。她的同事、认为她怪异的路人....每个过客都居高临下的评点着灰烬的固执与苦玫瑰的乏味,却难有人看见力量的约束与道德的固守。


劳埃德在空气里嗅到了压抑着的侵略。


但他不允许自己逃走。无论是面对无措的妻子和乱糟糟的厨房,还是面对醉酒的约尔,以及她直白的、沸腾的爱。


劳埃德揽着约尔光滑的脊背,礼服上的蕾丝装饰偶尔发出被摩挲的轻响。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微微用力,这让他能够在失血的晕眩中更加靠近这位因醉酒而失去理智的女性alpha。凑近约尔后,他像是孩童认真观察珍视的蜻蜓那样,凝视了一会约尔淡粉色的耳垂,又认真地看了看对方的眼睛。直到看清她的眼瞳并未全然被酒气氤氲,清澈的眼中只有劳埃德一人的倒影。


而后,劳埃德开口:“醉酒的时候或许就不用那样压抑自己了,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约尔小姐。”


(一只河蟹缓缓爬过,请进约劳群相册吃饭,755179217,或等我找个能发的链接)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一个约尔小姐即将搂着丈夫的腰,爆发出难为情尖叫的早晨。


一个气力不继的黄昏先生坚持起床做家务、处理伤口,建议约尔小姐仔细洗去泪痕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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